“你说、什么？”厉如风有点儿反应不过来，目光森冷地盯着眼前的人。
医生是个中年女人。
被厉如风盯着头皮发麻，额头上不禁冒出冷汗：“是、是这样的。厉太太下体出血确实是因为来了月经，而她、她晕过去是因为痛经……”
在厉如风强势的目光下，女医生终于断断续续地说完了一整句话。
“痛经？”厉如风念着这个词，好一会儿才消化掉医生的话，他抬头，不可置信地道，“她不是怀孕了吗？怎么还会来那个？”
“怀孕？”医生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样，一笑过后，十分肯定地说，“不可能，她没有怀孕。如果怀孕的话，出那么多血，孩子肯定也保不住了。从方才的检查来看，厉太太体质偏寒，而且子宫后位，本身不太容易受孕。可能因为她近期生活发生了一些特大的变故，导致生理周期不正常，所以你们才会以为她怀孕……”
医生后面都说了些什么，厉如风根本就没有注意听。
他的脑子好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似的，整个人都麻木了。
苏亦没有怀孕？
她竟然没有怀孕？
他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失望。
庆幸的是医生说她出了那么多血，真要是怀孕的话，孩子也保不住了。
失望的是她竟然没有怀上他的孩子，他们之间那点微妙的关联根本就没有存在过。
厉如风陡然回头，看向急诊室。
苏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，正一脸错愕地看着医生。
很显然，医生方才说的话，她全都听到了。
苏亦的身体还很虚弱，需要在医院住一个晚上。
病房内，气氛很微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