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五十岁的年纪，韵味十足。
面对媒体的镜头，高傲不可攀，神圣不可侵犯。
季宝芸，像是一个女王。
而唇畔的笑容，似是嘲讽似是冷淡。
“诸位既然问了，我就直说了。”
季宝芸抚了抚眼角，“暖暖是我们顾家的人，即便是有过纠纷，也是我们自家人之间的嘴架，我季宝芸就算是尖酸刻薄，也不至于跟自家人计较，你们说是吧！”
将问题反抛出去，季宝芸含笑的脸也让人犀利不起来。
他们这些记者也不是第一天跟季宝芸打交道了。
知道这女人的厉害。
高兴的时候，可以任由你问问题，不高兴的时候，就等着倒霉吧！
至于一旁的苏默暖。
手被季宝芸按着，显然是要她暂时不要说话。
谁知道这些记者会不会打着问两人关系的旗号，又把问题转到了这几天的新闻上。
尤其是三年前的那件事。
起初，她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，值得让苏默暖忘记过去的一切，而瑾宸也要把这个女孩子交给儿子来照顾。
但是，当她看了那些触目惊心的照片后，那一瞬间的震惊……
满是鲜血的现场，两辆车相撞，而中间被撞的人，血肉模糊。
一死一伤，死的还是一个小孩儿。
就在暖暖的怀里，渐渐的没了生气。
这种感觉……
季宝芸不忍再想下去。
“大家要是没什么事儿了，我还要去给暖暖买衣服，不如你们去旁边的那家店喝点儿东西？钱就记在我的账上。”
季宝芸噙着笑，难得热情的说。
记者们道了声谢谢，刚想要再问苏默暖什么，季宝芸就牵着苏默暖的手，“大家让一让吧！”
游刃有余的出去，这等手段也着实让人佩服。
商场里，看着眼前的高价吗，苏默暖连连咋舌。
她身上穿的衣服，最贵的也就几百块钱。
而这里，最低的也要四位数。
一件纯棉的半袖，四位数……
然而看季宝芸的样子，显然已经见怪不怪。
“看看，喜欢哪个？”
“用不着这么贵吧！”
苏默暖有种转身就走的冲动，季宝芸却是惊讶的看着她，“这还贵？你身上的这件，都能买这种好几件了。”
“啊？”
苏默暖垂眼看着身上穿的衣服。
似乎是顾先生几天前刚让人送来的。
“不是……只有几百块钱？”
苏默暖小声的询问。
总觉得有些心虚。
不过当时顾先生确实是这么告诉她的。
毕竟，一次性买那么多衣服她也穿不过来，放在那里都浪费了。
加上顾先生穿的衣服一向是手工定制的，价格不菲。
想着给她拿的这些也未必便宜，她就想让顾先生退货。
结果顾先生说：只有几百块钱。
后来也就作罢了。
现在看来……
“瑾宸告诉你几百块钱？”
季宝芸蓦地笑了一声，也听不出来是嗤是讽，或者连连她自己都不清楚。
“那个……他是这么说的。”
苏默暖的声音越来越小，季宝芸是真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抚了抚额头。
“你这丫头，还真好骗。难怪转眼就跟瑾宸结婚了，现在我也是信了，你是真傻。”
季宝芸不留情面的讽刺。
苏默暖尴尬的笑了笑，小手却是狠狠地收紧了。